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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辞树(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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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辞树听闻nv儿此次考试有进步了,甚为欣慰。于是政务繁忙之余,立刻从江南省回到京州家中,以示勉励。

实则不然,盛慕昭的所谓“进步”,只是从交白卷到终于写上几个字罢了。

听闻盛辞树要回来。

盛家正厅中,管家张淮书严谨肃然的立于一旁,迎候盛先生的到来。

林晚棠正好也在,他温雅沉静,容止端庄,亦随之等待。

只盛慕昭,全程神情冷漠,似乎对此很有些不耐烦了。

宽敞明亮的正厅中,三人依序而列,主次分明,恭候到来。

这是林晚棠,官腔官话。

“盛辞树,你会正常说话吗?”沈半夏一时无言,状甚不屑。

他端然而立,神se如常。幽兰含熏,清风徐来,疏影微摇,静静地望着。

“我记得你以前是会正常说话的。”她刻薄的语气里带着冰冷的寒意:“怎么?你这是在对我发号施令?”

他目光怅然,侧首朝向她,依旧强调:“请你严肃一点,现在不是追究你我恩怨的时候。”

“我来,不想和你吵架。”盛辞树心下叹息,默然的凝视着她,微有所动。

沈半夏微微蹙眉,眸中含有千言万语,诉之不尽。

一如数年前,他看向她的眼神空蒙而悲伤。

那时的她,正值锦瑟年华,情窦初开,总是以一种崇敬而倾慕的目光于远处偷偷注视。

年少不可得之物,终究会困其一生。

“nv儿今天这个样子,难道你没有责任吗?”她终于进入正题,冷冷的指控着他。

确切的说,盛辞树占很大一部分责任。

盛慕昭出生时,他就一直在外任职,以国事为重,以仕途为重,而家庭在最后,在大局面前,似乎理所当然是可以被忽视的。

“是,我有责任。”盛辞树郑重其事的点头。

他始终维持着一种惯有的理智与冷静,语调温和从容:“你有什么诉求,可以跟我说,我们共同努力解决。”

这话一说,她那冷淡的眼神锐利起来,步步向他b近,目光有意无意的散落于兰。一抬手,纤长的直指,质问他道:“你喜欢养兰花,是因为她吗?”

他沉默了……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沈猗兰之于他,是年少时山盟海誓,与君相知的ai恋,难以抹去,亦难以忘怀。

而他对沈半夏的ai,却又不同,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深情。

紧张的氛围,如静水一般沉寂。

于是,兰草零落,素瓷尽碎,正如他们的婚姻一样,满是狼藉,一败涂地。

他平静的叹息:“半夏,你冷静一些。”

她一言未发,转身离去。

他想,他应该追上去和她解释,表明ai意。

这时,电话却响了,盛辞树接过电话。

“书记,省委明天上午召开会议……”

……

其时,沈半夏从楼上走了下来。

“妈妈……”盛慕昭目光盈盈,满含期翼的迎上前去。她想妈妈能多陪她一会儿。

沈半夏顿时止步,她转而看向nv儿,神情冷漠,联想到那一言难尽的成绩单,原本愤怒到极点的她,顺势把气撒在了孩子身上。

她蓦然扬手,重重的打了一耳光。

一瞬间,盛慕昭不知所措,她茫然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良久之后,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被打。

盛家正厅中,空然清静。

待所有人回过神时,盛慕昭早已跑了出去。

张淮书对此心急如焚,连忙吩咐人去把小姐找回来,林晚棠也跟着分头寻找。

天上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林晚棠举伞望去,只见咖啡厅外的一处角落里,蹲着小小的一人。

零雨其蒙,落在身上,沾sh了他的衣服。

“你来做什么?是想看我笑话的吗?”察觉他来,盛慕昭立刻拭去眼泪,故作镇静。

在他面前,她始终坚持着不可一世的高傲。

泠泠清寒,天地间雨声潇潇,群青挂珠,水木明瑟。林晚棠向她走去,对她伸出手:“回去吧!”

他想,她也只不过是一个缺少关ai的孩子。

盛慕昭抬眸相视,他散发着温柔慈ai的光,那样柔和的光,足以感化世间一切的冰冷。

她默默地,向他伸出手。

烟淡雨初晴。

ps:

不要同情盛慕昭,会变得不幸。

林老师之后的一切不幸,从这里开始。

金风玉露,空山新雨。

中秋时节,盛慕昭略为烦恼,原本计划好的北欧之旅,成了江浙之行了。

不仅如此,赏玩游乐之余,还需补习功课。

故而,林晚棠也此番随行。

苏市的中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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