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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遂还是郦食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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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至尊好疑,朝臣不敢轻易决定,但大多数人心里,其实也都是偏向越王。这可一回,越王殿下被调出京去巡视的同时,晋王殿下却被允准开府。又,龟兹之事,晋王出力不少,至尊也大为赞赏。”他顿了顿,音量放低,“再加上孙婕妤犯死忌,却没被处死……连番动作下来,着实引人猜测。想来不少朝臣的心,此刻都已转向晋王殿下,在下以为,此刻,正是越王最危要的时候。”

盛姿点点头,有些不咸不淡:“不错,主事耳聪目明,那你如何看待这事。”

温明见她仍旧这态度,心下一急,直言道:“在下的想法,和大多数人相反。至尊原先的举动也许确实是有意于越王,却不能轻易下定论。前些日子,至尊调越王出京,而允晋王开府,又似乱拳,而从这次孙婕妤的事来看,至尊应当也并无不立晋王之意。”

盛姿这才微不可查地点点头,拿出个新杯子,为他满上酒:“你先说至尊有意于越王,却觉得不能轻易下定论,又觉得对晋王亦是并非无意。如此难道不有些前后颠倒,敢问主事,此话何解?”

温明心里松了一口气,颔首谢过却不喝,而是接着轻声道:“此事关键,应该是在孙氏姊妹身上。”

盛姿挑挑眉。

“若至尊当时即刻诛杀孙婕妤,便是并无立晋王之意,因为这事一出,晋王的名声必被所扰。而如今已经事发四五天,至尊仍旧没有寻个由头,对外宣布孙婕妤暴毙或是其他,可见至尊没有确切要立晋王之念——否则不会留着话柄让人日后攻讦晋王。”他轻笑,目光里有着笃然的自信,“至尊既不打算立晋王,又不在乎他的名声——乃至自己的名声,也要留着婕妤,确实令人费解,但在下总听闻贵妃之专宠,所以斗胆猜测,现在至尊还留着孙婕妤的原因,想来是不希望孙贵妃与晋王殿下之间生嫌隙。”

盛姿略略点头,心里补充:亦或是和兴帝他日欲封启斐,却又怕启敏作乱,因此留的后手。

她看着温明轻微一笑,说:“主事妙思。”

温明回以笑意,话却没尽,手指轻点桌面,愈发小声:“而若大胆按此推据,至尊将越王出调,则正是为了让晋王扩大势力,将来好与孙贵妃有自保之力,可见其实是心向越王。只是至尊虽然一贯宠爱贵妃,但于朝政大事上,并无太大偏颇。京中知晓此事之人不少,但想来此时,并没有太多人能看出此间关窍,时机难得,还应早做决断!”

盛姿颔首,却不说对错,谦然问道:“你也说,至尊圣明,并不偏爱女色,寻常人不会想到孙贵妃这里,那你是怎么想到的?”

温明没聊到她会问这个,闻言有些羞涩地一笑:“不才只是想,情至深则忧思远,若至尊当真喜爱贵妃,定会在山崩之前,为贵妃谋划好的。”

盛姿一拍脑袋:“我倒是差点忘了,主事与夫人,是难得地鹣鲽情深举案齐眉,且你所推断的根据是以情为轴,自然非至情之人不可得。”

温明和她夫人的事,她早有耳闻。

听说是温明老家有位早定下娃娃亲的青梅,他甫一进了工部,安置妥当,就立马叫人接了过来。

他与他夫人还是来了京城才完婚的,听说就是不想在功名未就的时候耽误那女子,也是个专情之人。

温明这才举杯敬她,饮尽后撂下酒杯道:“娘子谬赞。只是兵贵神速,良机易逝,不知娘子所谋为何?”

盛姿举杯回礼,没答他之所问,而是继续问他:“主事既也觉得至尊看重越王,又为何说‘早做决断’,依你所言,直接投服越王岂非万全?”

温明笑着摇头,这五娘子当真聪明。

他说:“非也,娘子。正是因为至尊如此偏爱贵妃,才更需要小心。毕竟帝心难测,至尊种种举动如此偏爱贵妃,若某日改了主意,偏要为贵妃打算,那晋王……也并非不可能,况且晋王并非庸懦之辈,龟兹之事亦能看出才能,只是开府时间尚晚,不似越王根基已深而已。”

盛姿饮尽杯中酒,抬手又给温明和自己满了酒,抬手敬他:“主事高智,这一番分析当真精彩。只是主事既然已经有所判断,想来自然也有所决断,那又找我何必?盛氏等亦不若兰氏尚氏等,他们如今可正是炙手可热。”

温明听了这话摇头爽笑,一仰头痛快尽饮:“哈哈哈哈娘子快人快语真是锋利,温明敢不言实?!温某不才,放一句狂言,若我在秦汉之中,或许能如韩信叁投阵营,以得功名。但此时行背主之事,无异于找死。”

这话倒真是够狂,不过这人心思细腻敏锐,倒也配得上这番狂妄,盛姿笑得直摇头,将手中杯酒仰首饮尽:“温主事不但有才,亦是爽快人。京中能知此事已是不易,以你官位的所交往见闻,还能推理出如此一番,更是难得,只是——”她放下杯盏,任由杯底磕碰桌案发出冷硬声响,收敛笑容,目光锋锐如剑刃冷芒:“这事你应该和阿耶他们去说,找我,却是找错人了。”

毕竟她与越王的交好在外人眼里也只是同窗好友,而盛铎可是有些偏向晋王——可须知,盛铎一向代表着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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