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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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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荔女忍不住跑到祢芽家,一pi股跌坐在人家床上就不走了。“祢芽,现在的男人怎么都烂成这样啊?”她整个人往后一倒,气恼得要命。“连稍微平头整脸正经一点的都找不到,难怪这年头的女人都不要结婚了。”祢芽叹了一口气。现在都已经十点半了,而“男人”这个议题一谈下去,恐怕三天三夜也还批评不完,她明天一早还要代班,喉咙要是沙哑或失声就完了。可是姊妹淘有苦水要吐,她又怎么忍心拒绝?她再叹气,慢条斯理地拿出一颗喉糖含在嘴里润喉,这才开口道:“≈20320;今天才发现这个事实吗?”“我以前就看男人不顺眼了,没想到今天遇到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透顶一百倍。”荔女只要一想起“有为青年”大放厥词的嘴脸,眉头就不禁打结。“他竟然还有脸管我头发染成紫色,以及将来要进他家门就得秀气一点,他未免太臭美了吧?”祢芽微挑眉,语气平静地道:“这还算是小意思,我同事的先生赚钱自己花,老婆负责养他和孩子,他吃得脑满肠肥还吱着牙嫌说餐餐没有龙虾没味道,气得我同事几乎要呕血三升。”她听得忿忿不平“像这种臭男人就痛打他一顿呀!再不然直接跟他离婚!干什么还要受他的鸟气?”“为了孩子。”祢芽见怪不怪地道:“大部分的女人都是为了孩子而忍受不幸福的婚姻,如果法律规定夫妻离异,孩子的监护权一定是给母亲,那么我想台湾有许多妇女会幸福很多很多。”“唉,谁教法律是男人订的呢?”荔女气呼呼的“太不公平了。”“所以这年头好男人已经像熊猫一般珍贵稀少了。”祢芽顿了顿,本想忍着不说,却还是忍不住道:“如果≈20320;没有结婚的打算就罢了,倘若有的话,房大哥就是个非常优秀出色的对象,他会待≈20320;很好的。”荔女心头猛地一震“干嘛又讲到房大头那边去?”“你们彼此郎有情、妹有意那么多年了,也应该鼓起勇气拨开云雾、开诚布公了吧?”“≈20320;以为≈20320;在电台里主持成语时间啊?”她白了好友一眼,嘟起嘴巴。“我是实话实说。”祢芽径自取出明天节目的主持内容计画表和曲目单,在压花茶几上盘腿坐下,缓缓写了起来。“反正我就是不想跟房大头有牵扯啦。”她赌气地道,直条条地瘫在单人床上。“嘴硬。”祢芽摇了摇头,专注地填写着曲目单。“阿芽,今晚我跟≈20320;睡好不好?”“不要。”荔女备感受伤“为什么?”“≈20320;睡到半夜会作梦拳打脚踢。”祢芽淡淡解释。荔女一时语结,讪讪地道:“≈20320;、≈20320;怎么会知道?”“上次≈20320;跟小纨睡的时候,半夜把她从床上踹飞到墙壁上,害她还贴了好几天酸痛药布。”她撩起一边的柳眉“忘了?”“嘿嘿,嘿嘿嘿”荔女笑得好不尴尬。“回≈20320;自己床上睡去。”“不行啦,我已经跟我爸说我要来≈20320;家睡,因为我原本打算去陪房呃。”她急忙掩嘴。祢芽已经听见了,目光如炬地瞅着她“陪房大哥?”“我刚才不是这样说的。”她紧张地猛摇头否认。“别瞒了,≈20320;两只眼睛都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祢芽一眼就看穿到她心底去。“事情才不是这样的,只是我不小心害房大头扭到腰,所以他现在在医院里静养,我想既然是我害的,所以我有责任照顾他,但是≈20320;在笑什么?≈20320;的笑容怎么那么暧昧?”“扭到腰吗?”祢芽怎么也藏不住逐渐扩散开来的笑意。“对啊,就是在他家,我”荔女陡然发觉不对劲“≈20320;那是什么眼神?”“既然都已经做了,还激烈到害人家扭伤腰,≈20320;的确是应该负责的。”祢芽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直直将她推出门。“去!马上去陪人家。”“可是我”“去去去!”荔女真的觉得她好命苦,好倒霉,今天像单一样被赶来赶去,四处奔波到车疲人倦的。她到底是为什么会从力拔山河气盖兮沦落到今日这步凄惨田地的?但尽管哀怨归哀怨,她还是认命地骑到医院,并费了好一番口舌解释自己不是来探病,而是要来照顾病人。等到她走进头等病房时,发现房静权已经睡着了。他沉睡的脸庞依旧英俊得教人心折一时之间,她满肚子的火气和怨气都莫名其妙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荔女蹑手蹑脚地走近床边,替他将被子拉高掖好,在无意中碰触到他温热的胸膛时,不禁心头一荡。她的动作放得更轻柔了。头等病房里设备齐全舒适,有长条沙发和电视机、冰箱,清凉的空调中飘散着淡淡的香水百合与玫瑰花的香气。夜深了,窗外灯火阑珊。她骚动纷扰了一整天的心绪蓦地静了下来,情不自禁坐近床畔,支着下巴痴痴地看着他。她真的喜欢上他了吗?不不不,她“应该”是不喜欢他的,会跟他比较接近是因为长辈们的乱点鸳鸯谱,才不是因为儿女私情呢!尤其他有一大把一大把美丽多情的空服员可挑,怎么可能会挑中她这个暴力女呢?“哎呀!”她猛甩头,内心交战矛盾得要命。他可喜欢她?她可喜欢他?这种事好象没有试纸可以测验的,也没有人能回答这种问题。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为了这种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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