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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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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多想也是无用。

说不定,他这么多猜测,没一个是对的呢。

睡觉,睡觉。

惊蛰刚将自己卷起来,变成一条惊蛰,就听到靠边的窗户边上不紧不慢地传来敲击声。

叩——

叩——

叩——

三声长。

惊蛰还不自觉等了等,没等到那两声短。

据说,听到敲门声,如果是三声长,两声短,那就绝对不能出去。

那是外头的“人”,在来索命。

三长,两短呢。

惊蛰很苦恼,他好不容易才将自己卷起来,知道这得废多大功夫吗?

懂不懂这种痛苦?

大半夜的,谁啊!

就在迟疑间,外头等待的人已是不耐烦,两根手指轻巧毁掉了窗户的扣锁,将窗给推了开。

顿时,外头的寒风刮了进来。

隔壁床的慧平感觉到冷,将整个人都团成毛毛球。

惊蛰冷不丁看到窗外一个背光的人影,如果鬼魅惊人,所有的困意全都被吓跑了……当然,也可能被风刮跑了。

惊蛰卷着坐起来,幽幽地说道:“你知道,这看起来很像是半夜撞鬼吗?”

云奎,你大半夜发什么疯!

他还往屋里爬,一边爬一边说道:“惊蛰,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惊蛰往床里面卷了卷,他不想知道。

他更觉得现在的云奎有点可怕。

他知道今天云奎来探望掌司,然后好像被留下来说话,可为何会大半夜站在窗外,吓人得很。

云奎的语气神秘,带着一点潮湿的寒意:“我出来起夜,却隐约看到,你的屋外,好似站着个人。”

就在他刚才站着的位置。

可是在他过来之后,一眨眼就消失了。

刺啦——

利刃滑过皮肉,热血溅落在雪上,极快地融化了那冰冷无情的白色,滴滴答答的鲜红,几乎融于暗色。

甲三面无表情地抽出了刀。

尸体仰面躺倒在地上,瞪大着的眼里,还残留着惊恐。

甲三轻巧地蹲在墙头上,眺望着直殿司的方向。他看着杂务司的云奎爬进了惊蛰的屋子,很快,漆黑的室内就重新点燃了灯。

在这暗色无边的雪夜里,仿若莹莹的光。

冒着风雪,他又将视线,沉默地望向东面,那处,正是火光鲜明,摇晃的火把如同连成片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景元帝在意的东西不多。

会攥在手心的,也只得这么一个。

哪怕只是不经意带过的幽暗,惊扰到了他,也绝不会容忍。

甲三丢下这具尸体,几个腾跃,又潜伏到了直殿司的暗处。

想必,今夜会很热闹。

康妃想谋反吗?

并不。

一个外族入侵另外一个国家,这是一种侵略,又怎能算是谋反?

她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都自有她的缘由。

所以,当秋莲说,外面有异样的时候,康妃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

她让秋莲给她梳头。

秋莲的面色有些惶恐,可还是跪在康妃的身后,给她轻巧地挽着头发。

康妃多日在床,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病气,不过,这些都在秋莲精湛的技巧下被妆点得红艳起来。

秋莲轻声说道:“娘娘,您瞧。”

镜子中的康妃,看起来是多么的好看。

秋莲是康妃从宫外带来的婢女,在成为了康妃的大宫女后,秋莲一直忠心耿耿。

一双冰凉的手抚上秋莲的脸,轻声说道:“秋莲,当年你发现我换了你的主子,为何什么都不说?”

这话,不亚于午夜梦回,一个女鬼扑到脸上。

秋莲打了个寒颤,眼里流露出惊恐的色彩。

一个人的性格要是发生了变化,那最可能发现的人是谁?

不是父母,不是家人,而是日夜跟在身边伺候的侍从。唯有他们是日日夜夜地跟在主子身边,轻易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让他们发现,更别说,是如康妃这样被完全取代了的人。

数年前,就在康妃入宫选秀之前,她曾出外踏青,在山崖不慎落水,回来后发了数日的高烧,醒来后,已经有点烧坏了脑袋,将之前的记忆都忘得差不多。

看着容貌相同,却是完全忘记了记忆的小姑娘,她的娘亲整日以泪洗面,可是她的名单已经报上宫里,半年后,她是铁定要入宫的。

所以,一切的训练都重头再来。

许是受到了惊吓,好端端的姑娘家一直不开口说话,只是沉默着被训练,直到有一天,她看着窗外的鸟叫声,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然后,她对着门口进来的女人,叫了一声“娘”。

从那一天开始,她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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