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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纪(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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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神农,黄帝。他们的情欲也跟夏桀、商纣相同。圣人之所以不同干一般人,是由于他们具有适度的盛情。从尊生出发,就会具备适度的感情,不从尊生出发,就会失掉适度的感情。这两种情况是决定死生存亡的根本。世俗的君主缺乏适度的感情,所以动辄灭亡。他们耳朵的欲望不可满足,眼睛的欲望不可满足,嘴巴的欲望不可请足,以致全身浮舯,筋骨积滞不通,血脉阻塞不畅,九窍空虚,全都丧失了正常的机能。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有彭祖在,也是无能为力的。俗主对于外物,总是想得到不可得到的东西,追求不可满足的欲望,这样必然大大丧失生命的根本,又会招致百姓怨恨指责,给自己树起大敌。他们意志容易动摇,变化迅速而不坚定,他们夸耀权势,好弄智谋,胸怀欺诈,不顾道德正义,追逐邪恶私利,最后搞得自己走投无路。即使事后对此悔恨,还怎么来得及?他们亲近巧诈的人,疏远正直的人,致使国家处于极危险的境地,这时即使后悔以前的过错,已然不可挽回。闻知自己即将灭亡的话这才惊恐,却仍然不知这种后果由何而至。各种疾病暴发出来,反叛内乱时发不断。靠这些治理百姓,只能给自身带来极大的忧患。以至耳听乐音而不觉得快乐,眼看彩色而不觉得高兴,口吃美味而不觉得香甜,实际上跟死没什么区别。古代的得道之人,生命得以长寿,乐音、彩色、美味能长久地享受,这是什么缘故?这是由于尊生的信念早就确立的缘故啊!尊生的信念早确立,就可以知道早爱惜生命,知道早爱惜生命,精种就不会衰竭。秋天早寒,冬天就必定温暖,春天多雨,夏天就必定干旱。天地尚且不能两全,又何况人类昵?在这一点上人跟天地相同。万物形状虽然各异,但它们的生丰是一样的。所以,古代修养身心与治理天下的人一定效法天地。酒樽中的酒,舀的人多,完的就快。万物消耗君主生命的太多了,所以君主的生命常常很快耗尽。不仅万物消耗它,君主自己又损耗它亲为天下人cao劳,而自己却始终不察觉。在外虽然功成名就,可是自身生命却已损耗。以至耳不能听,眼不能看,嘴不能吃,心中大乱,口说胡话,精神恍忽,临死之前,神经错乱,惊恐万状,行动失常。耗费心力嘲了这个地步,难道不可悲吗?世上侍奉君主的人都把孙叔敖受到楚庄壬的常识看作是幸运的事。但是由有道之人来评论却不是这样。他们认为这是楚国的幸运。楚庄王喜好四处游玩打措,跑马射箭,欢乐无余,而把冶国的辛苦和作诸侯的忧劳都推给了孙叔教。孙叔教日夜cao劳不止,无法顾及养生之事。正因为这样,才使楚庄王的功绩载于史册,流传于后代。当染墨子曾看到染素素丝的而叹息说:“放入青色染料,素丝就变成青色,放人黄色染料,素丝就变成黄色,染料变了,素丝的馘色也随着变化,染五次就会变出五种颜色了。”所以,染色不可不慎重啊。不仅染丝这样,国家也有类似于染丝的情形。舜受到许由、伯阳的熏陶,禹受到皋陶、伯益的熏陶,商场受到伊尹、仲虺的熏陶,武壬受到太公望、周公旦的熏陶。这四位帝王,因为所受的熏陶合台宜得当,所以能够统治天下,立为天子,功名盖天地。凡列举天下仁义、显达之人,一定都推举这四位帝王。夏桀受到干辛、畦踵戎的熏染,殷纣受到寨侯、恶来的熏染,周厉王受到虢公长父、荣夷终的熏染,周幽王受到虢公鼓、祭公敦的熏染。这四位君王,因为所受的熏染不得当,结果国破身死,被天下人耻笑。凡列举天下不义,蒙受耻辱之人,一定都举这四位君壬。齐桓公受到管仲、鲍权牙的熏陶,晋文公受到咎犯、卜偃的熏陶,楚庄王受到孙般敖,沈尹篮的熏陶,吴王阖庐受到伍员、文之仪的熏陶,越王勾践受到范蠡,文种的熏陶。这五位君主,因为所受的熏陶合宜得当,所以称雄诸侯,功业盛名流传到后代。范吉射受到张柳期,王生的熏染,中行寅受到黄藉秦、高强的熏染,吴王夫差受到王孙雒、太宰嚭的熏染,智伯瑶受到智国、张武的熏染,中山尚受到魏义、援长韵熏染,来康壬受到唐鞅、田不禋的熏染。这六位君主,因为所受的熏染不得当,结果国家都破灭了,他们自身有的被杀,有的受辱,亲庙毁灭不能再享受祭祀,子孙断绝,君臣离散,人民流亡。凡列举天下贪垫残暴、蒙受耻辱之人,一定都举逸六位君主。大凡作君,不是为的作君从而获得显荣,也不是为的作君从而获得安适,作君为的是实施大道。大道的实施产生于感染合宜得当。所以古代善于作君的把精力花费在选贤任能上,而对于官署政事则采取安然置之的态度,这是掌握了作君的正确方法。不善于作君的,伤身劳神,心中愁苦,耳目劳累,而国家却越来越危险,自身却蒙受越来越多的耻辱,这是由于不知道作君的关键所在的缘故。不知道作君的关键,所受的感染就不会得当。所受的感染不得当,大道从何而至?以上六个君主就是这样。以上六位君主不是不看重自己的国家,也不是不爱惜自己,而是由于他们所受的感染不得当啊。所受的感染适当与否关系到存亡,不但诸侯如此,帝王也是这样。不仅国家有受染的情形,士也是这样。孔子向老聃、孟苏、夔靖叔学习。鲁惠公派宰让向天子请示郑祭、庙祭的礼仪,平王派名叫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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