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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糟了这是条惯会装可怜的狡猾狗(继续T手)(9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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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互不侵犯的三八线。

“要死嘞,小小年纪湿气那么重——”徐凤娟伸手推了推曹弥,“你泡个脚再上床。”

徐女士推了好几下,愣是没推动在被窝里装死的人。她气得一拍床板,嘴里不断念叨着,说什么都要去找民间土方,给曹弥身体去去湿气。

“泡过了。”曹弥全当听不见,闭上眼不听她妈的话,整个人躺进被子里。

眼前一片黑,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却不知道她妈在她睡着后,手往下伸,揉搓着她冰冰冷冷的一双脚。

“下次再让我捂暖,直接把你这脚砍了。”青春不在的肥胖中年妇女,口中恶狠狠说着,手下动作却不停,“真是欠了你的!”

掌心原本的热度,带着摩擦产生的热意,让曹弥脚逐渐热了起来。

见捂热了,不冰了,徐凤娟才把手抽出来,为自己享不了福的悲惨命运长吁短叹。

她悲伤秋月时,像唱戏似的咿咿呀呀唱着词。

“我就是生来命苦,才会给你们姓曹的一家当保姆。”

曹弥第二天醒来,有时会发现她脚就贴在她妈的肚子上。

肥肥软软的肚皮,像贴在温暖的棉花上一样,舒服的她舍不得挪走。

趁对方还没醒,曹弥又贴了会儿,才慢慢把自己的脚收回去,起床洗漱准备去学校上课。

梦里她妈的脸始终模糊不清,只有那声音格外熟悉。

那是属于对方的凭证象征,被刻到曹弥的骨子里。她忘不掉。

铃铃铃——

备用机的死亡闹铃声响起,曹弥感觉心都停了好几秒。

眼睛睁不开,手先伸到床头柜,摸到手机摁掉闹铃,再把脸重新埋回被子。

还未真正起床的这段时间,格外珍贵又短暂。

第二个闹铃很快接着响起,曹弥用被子裹住头,像蛆一样缓缓蠕动身体,心中杀心渐起。

恍若化身为英勇就义的革命先烈,为推翻压在人民身上的三座大山砥砺奋斗。凭借着满腔热血,捅死万恶的资本主义剥削者!

曹弥回光返照般弹了一下,接着又破罐子破摔,恨恨锤了一下床,诅咒她入职多年的垃圾公司什么时候破产倒闭——

这家破公司、她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待!

闹钟又响了几次,曹弥逐渐清醒,发觉脚下热热软软的一团,又试探性往下踩。

稍一用力,平地很快陷了进去。周围暖烘烘的,像有火炉直接贴在她的脚底。

曹弥:?

什么东西?

她直挺挺从床上弹起来,瞌睡虫顿时跑了干净。

终于发现可怜兮兮缩在角落,满脸通红快要烧傻的少年。

江玟整个人呈现一种快要羽化升仙的病态感,睡衣没遮住肚子,被子也没盖好,就这样蜷在床尾睡了一个晚上。

衣领露出一小截伶仃苍白的锁骨,脸颊却是格外的红。皱起的眉毛,都快能捋下来打个死结。

因为病痛,更衬得他有琉璃的脆弱美感。

尽管身体温度高得可怕,却还是在曹弥醒来前一动不动,维持着入睡时的那个姿势。

直到曹弥终于起了床,他才愿意表露出自己的难受,从嘴里不断溢出低低小小的呜咽。却又因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努力想要咬住嘴唇。

曹弥麻了,一时间忘记该如何反应。

是该指责对方心怀不轨、心机深沉,爬床都爬到她这。还是赶紧叫醒对方,并把他逐出家门。

毕竟作为一名单身孤寡的独居青年,曹弥着实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床上会躺着一位豌豆王子。

不需要温度计佐证测量,光看江玟的脸,就知道他已经发了高烧。

烧的时间还不短。

难怪她脚会那么暖和。

曹弥思绪难免游移了一瞬,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在心里操了一声。

呃、她好像摊上事儿了,还是摊上大事儿了!

曹弥麻溜地换好衣服,又从衣柜里扒拉出一件长款的黑色羽绒服给江玟穿上。

少年闭眼沉沉睡着,头发贴在脸上,额角渗出细细汗珠。像是漂亮又精致的芭比娃娃,瘫在床上任她摆弄。

本想送少年去大医院,又突然想到她没有对方的身份证,不能在医院实名挂号。

好像也不允许冒名顶替。

曹弥:。

好麻烦。

她烦躁地啧了一声,心想可别被烧成个傻子,到时候再赖上她。

不过街头卫生院离这比较近,能带对方去那看病。

曹弥采取公主抱想要施展女友力,她本以为对方瘦不拉几,细胳膊细腿没几两肉,结果根本没抱动。

自己还差点趴在少年身上摔个狗吃屎。

曹弥:……

这豌豆王子挺重的哈。

曹弥疑惑地看了眼对方纤细孱弱的身体,又看了看自己这双不那么滑嫩娇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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