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1 / 20)
他刮走了。
他问王景行:“我还能喜欢你吗?”
王景行没好气地呛道:“我看起来有这种能力?”
“不是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打了,简修远变得乖顺许多。
“我想问怎么才能喜欢你。”
“你能不能教教我。”
“这个也归我管!”王景行又要炸毛,他指着自己,一副摸了电门的样子,“你搞什么啊?啊”
“你教教我,我不会。”简修远小声地说。
也许是简修远那张脸,也许是简修远半蹲下来悄悄看人脸色的模样,也许是医者那点恻隐之心使王景行的心咯噔不停。
“很简单。”王景行慢悠悠地开口说。
简修远安静的和王景行对视,眼睛也不眨了。
王景行放松下来,整个人柔和很多。
王景行说:“我要尊重、平等和爱。”
王景行深吸一口气,他郑重地说:“我要你武力之外的尊重,我们之间意见的平等。”
他向前一步,目不转睛地盯着简修远红色的眼睛,食指拄着简修远的胸口,一下又一下。
王景行直白露骨地望着他,就像是望着赤裸的简修远。
“以及你——独属于我的偏爱。”
王景行的卧室不是统一分配的单人间,是由好几个小房间打通形成的,正因如此,每个区域之间的粉刷和装潢都不尽相同,简修远初入这里,抬头发现自己站在暖黄和湛蓝的分界墙面下,无端有种踏入王景行梦境的感觉。
简修远下意识巡视了周围的环境,空间还算宽敞,能看出有打扫的痕迹,不算脏,只是纸张和衣物随处可见,大有把客厅堆成炕的趋势。
“啧。”简修远怀里的王景行不爽地啧怪两声,“就不该答应你什么腿伤我也有责,我抱你去床上吧。”
他似乎不满简修远审视的表情,手肘怼开简修远的胸膛,抱怨道:看什么!啊!烦死了,还不快点把我放下来!”
简修远收回视线,看着王景行耐心回答道:“你别着急,我在找你的床在哪。”
王景行翻了个白眼,指着一处垂着白窗帘的地方,简修远明白了,大腿一迈,跟跨栏一样连跨过好几个小山堆,一手抬着王景行的屁股,另一手掀开那块遮帘弯腰把王景行轻轻搁稳到床上。
一离开简修远,王景行便旁若无人地拾掇起床品,大有把简修远当空气的模样。
简修远站在一旁眼神片刻不离,王景行的后颈很薄,很容易看到凸出的圆骨头,两臂舒展,轻松状态下的肩窝就像是挽留绿水的峡谷那般留下清浅的内陷。
看着看着,简修远便探出手,按上那处。
王景行如受惊般蓦然收紧了肩膀,含羞带噪的表情欲雨语还休,他红着脸一副被轻薄的样子。
简修远心情变得很好,面上不显,他把被打肿的手背藏到身后。
王景行不敢再背对简修远,和他面对面隔着老远。
简修远随口问道:“你平常就睡在这里吗?”
白帘后没什么特别的,一架靠着飘窗的单人病床,一些扔到床上的笔墨,窗上摆着吃完的空罐头,罐头里插着不知什么时候的记录卷纸,靠近病床的那面墙直接贴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便签纸、食品开封条以及歪七扭八支着一个角的实验剪贴。
“这里怎么了?”王景行不甚在意地回道:“我都有这么大的地方了,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王景行双手像是抹发胶一样在自己头上从前往后抹了抹,紧接着从枕头摸出一只电笔,取下笔盖,利索地别在侧边转手扭来扭将头发压下去。
“睡哪不是睡啊简上校”
简修远扶住叠起来快要碰到天花板的档案盒,说:“这里睡不好。”
“我记得你调过来还不到一周。”
“你,太累了。”
“哈——”王景行的语气有点无奈,他似乎意有所指道,“说什么呢,你忘了谁经常走南闯北风餐露宿吗?”
“是你啊——”要不是离太远了。王景行都想用手指戳简修远的脑子了。
“简上校,我更希望你们这些时刻维护安全的人能睡得好。”
“我哪敢睡啊,这么多人命都在我手上。”
王景行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转身又在满墙的便签纸上胡乱地拍来拍去。
“我说你别挡道啊。”
王景行再次变得凶神恶煞,他咋咋呼呼地赶着简修远:“自己忙自己的事去,你上次咬的地方还疼的。”
简修远还想待,被王景行硬生生瞪出去了。
“那我去给你煮热水。”简修远扔下这句话就掀开帘子走了。
王景行没接受也没拒绝,淡淡地瞥了一眼帘子后一晃而没的身影,站立在便利贴墙前,从椅子上的裤兜里掏出一个发圈熟练地把额前的刘海拧巴拧巴扎成一个小啾啾,他把自己的脸拍的啪啪响,戴上电子镜框,手指在镜腿上擦过,原是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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