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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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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跟随妇人走进了那间破旧的房屋,屋内光线昏暗,简陋的家具显得陈旧破败。尽管四周的环境依旧简陋,但相比外面稍显整洁一些。妇人指了指一个角落,那里坐着一个年轻瘦弱的女孩,神色憔悴,显然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妇人声音颤抖:“这是我的女儿,昨天刚被李家选为了祭娘。”她的眼中忽然溢满了绝望和哀求,双腿弯曲,就要跪在地上,婤?眼疾手快立刻拦住她。“两位姑娘,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她……我实在不知道找谁了……”妇人不肯起来,紧紧地抓住婤?的手臂,凄厉的声音在屋内回荡。“既然你们可以进来这里,那肯定也有出去的办法……”妇人忽然这样伤心地请求她们,让少女们有些失措甚至是尴尬。但她们心中明白,不能因为她是女人,就放松警戒心。山上的尸骨实在是有些诡异。婤?还是轻声安慰妇人:“别担心,您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地和我们说一说。”赵芸点了点头,抬起破旧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起身给两位少女倒了一壶茶,但两人都没喝。几十年前,几个穿着黑色袍子的年轻男子进入了栏村,他们宣称能专门窥测出人的命势。他们自称姓李。栏村的村民们常年居住在山里,淳朴善良,接纳了这几个外乡人想要在当地生活的要求。渐渐地,村里开始出现怪事。夜间会有红色的火光在窗前跳跃,又或者是半夜会听见哭喊声。村民们知道李家人擅长一些“术法”,便请了他们来帮忙解决这些怪事。李家人热情地答应了,他们出手后,村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祥和安宁。村民们更加信任他们,甚至有村民开始找他们治病。村里的男丁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离奇失踪。这个宁静的村落,本以农耕为生,村民们各自拥有着一片辛勤耕耘的田地,每两季便播撒下希望的种子,期盼着小谷粒的丰收。即便是勤劳的双手与汗水的浇灌,收成却始终未能丰盈,仅能勉强维持生计。往日里,女男并肩在田间辛勤劳作,共同承担家庭与农活的重担。但随着男丁们的相继失踪,这份平衡忽然被打破。繁重的农活全部压在了女人们的肩上。她们不仅要继续完成田间的耕作,确保作物的生长,还要肩负起照顾家庭、抚养孩子的重任,生活更加艰辛而沉重。而大多数人家都是五口人以上。赵芸家那时要幸运一些,爷爷躲过了一劫。唯独李家人种植的谷物是红色的艳花,果实圆而光滑。李家人这次提出的应对方法是,每家都要定期和山神上供一定数量的粮食,以示尊敬。婤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不就是利用无知者的纯真,行那招摇撞骗之实吗?妇人摇了摇头。村民们按照李家人说的去做,没过两天,男人们还真的就回来了。但男人们的表情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双眼乌青,嘴唇泛白,身体发冷,平日里要盖着毯子。双手也不停地发抖。李家人这次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不得多问,扔下了一包黑色的药丸,让他们定时服用,能缓解这种症状。药丸很快就吃完了,村民去找李家人寻求帮助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提条件。他们想要药丸,就得用值钱的东西来换。栏村的村民们向来是自给自足,手头上唯一值钱的就是粮食。

这是村民们活命的口粮。男人们没有药丸的时候就会开始发狂,甚至殴打妻女。让原本就吃不饱饭的家庭,境况更加糟糕。尤其是还在发育期的少女,身体很快就变得干瘪起来。她们根本就没有力气还手和逃跑。婤舟把玩着手腕上的弓弩,大概知道那药丸是什么了,是罂粟制成的鸦片。赵芸继续哽咽着说:“你们不知道,李家人很快就控制了整个村子,因为他们有邪术,谁也无法反抗。他们说这是为了村子的安宁,但其实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婤舟问她:“什么样的邪术?”赵芸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眼神有些飘忽,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说。婤舟没勉强她,又回到最初的话题:“您刚刚说,祭娘?”据赵芸的解释,李家人掌控栏村之后,就开始研究长生之法,村中不时可见他们举行神秘仪式的身影。某一天,李家的家主李妄,让全村的女孩都聚集在李家的祭堂门前。他挑了一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强行让人把她抱进了祭堂。母亲日日夜夜都在祭堂门口等女儿,但什么也没等来。她的女儿就那样凭空消失了。小女孩只有母亲,父亲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死之前还在煮食药丸。村里没有人敢为她们出头得罪李家。直到母亲听见墙内凄厉的哭喊声,闻到了焦浓的烟味。她流着泪,一头撞死在了墙上。阴历的八月十五,即是上祭之日。“已经持续几十年了……村里人都不敢生女儿,生了也是直接……生怕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活生生地被……”婤舟离开座椅,四处看了看。赵芸说家里穷,但她家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墙上好像还雕刻着什么精细的花纹,有些斑驳了。婤舟蹲在赵静面前,尽量摆出无害的样子,但她只是瞪着婤舟身后,女孩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发颤。婤舟感觉她颤抖得好像要比刚才更厉害了。她顺着赵静的视线,往后看了看,地上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的身影。赵芸的声音哽咽,眼眶泛红:“我的小静,出生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不哭也不闹,就那样眼巴巴地看着我……”“是我对不住她,我应该带着她逃跑的……”婤?握住赵芸的手,叹了口气:“但是你们俩能逃哪去呢……”她又看了看在角落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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