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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白徵在想,怕是沈默并不知道他曾经被周砚山救过,不然也不会选他来做这个了。但这种事情为什么没有被查出来?

白徵也不确定,如果beta真的要收回alpha控制权的话,他会被下达怎样的命令。唯一能预见的是,万一真的到了那一天,他和周砚山的关系会变得比现在更糟。

徘徊良久后,最终白徵离开了,回去的路上把那把钥匙扔进了那片校场前的树林里。

翌日早上白徵去周砚山那里报到,他站在门前好一会儿了,周砚山才出来。周砚山出来的时候白徵规矩地叫了声“长官”,之后再没说别的。白徵不像往常一样,周砚山的视线多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

没过一会儿,周砚山让白徵进去。白徵在他的书桌上看到了女人的黑丝。像是两具身体迫不及待地缠绵时不经意间落在那儿,又像是故意摆在那里用来提醒某些人,总之它出现在这儿,跑进白徵的眼睛里。

跟随白徵的视线,周砚山也看见了躺在桌子的某样东西,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提醒,阿莉莎昨晚和别人确实玩得太过火,但他最后还是没有解释,他想这样让白徵看见或许不是坏事。

白徵的职责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周砚山身边,但他一大早就带着白徵去了家属院。

“您这是什么意思?”白徵冷冷地看着周砚山说,“如果我不愿意,您还真能逼我和别人上床?”

“只靠抑制剂没有办法长期解决你发情的问题,如果你一直这样,会死的。”周砚山说。

“那我接受,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白徵说。

“你要知道作为一个军人,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没有荣耀可言,反而这会成为你的耻辱。”

这话令白徵的心沉到谷底。

“所以你只关心我是不是死在战场上的是吗?”

他知道周砚山不爱他,可总觉得小时候和他相处的那段时光总能令他顾念一二,但现下想来是错了。

“是不是我死你都不会出手帮我的?”白徵心寒地说。

“白徵,不要任性,你还想要什么?”周砚山有点不耐烦地说。

在白徵看来,周砚山不仅冷血无情,还虚伪到了极点!

白徵咬紧了下唇,突然大声说:“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给不了你想要的你就要去死吗?”周砚山眼神冷漠地看着白徵,“别让我后悔当初救下你。”

白徵怔了怔,他抬头望向周砚山的眼睛,只觉得像是坠入冰窟,刺骨的寒意席卷了他。

而后他眼里浮上几分阴郁,他的声音很低,几乎不可闻:“你后悔了?”

周砚山蹙着眉毛一言不发。

两人僵持了许久,白徵明白,也从周砚山眼里看到了答案。就算白徵胁迫周砚山帮他度过发情期,可周砚山一辈子也不会爱他。想通了,心情反而在长久的挣扎中变得轻松一点。

“你会后悔的,”白徵站在院子中央,看向那间屋子的时候带着厌恶,“就算我一定得怎么样,也是我自己愿意的,跟你的安排没有一毛钱关系。我不愿意,没人逼得了我。”

其实白徵一开始也只是想逼一逼周砚山,好胜心作祟又掺着几分不甘心。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自己的命当做筹码,如果这么轻易就死了,那些年在孤儿院熬的时光就成了笑话。周砚山曾经救了白徵一命,所以白徵说服自己不恨他把他送进了孤儿院的这件事。

原本白徵对周砚山的执念已经渐渐放下了,可没想到周砚山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又偏偏选了他去监视周砚山。有时候命运就像是故意把人抓在手心里玩。

很快,白徵的下一次发情期到了。这次距离上次不到两个月,提前了三十多天。

而这次,alpha将承受积攒了长达一年之久的无法纾解的信息素的情期。但是他却把自己关进宿舍里。

白徵很少自慰,他不喜欢被欲望抓住的感觉。

虽然他的发情期很少有和别人缠绵的时候,但他还是会适当地享受做爱的过程。之所以现在不想和oga做爱,完全是因为周砚山的出现。白徵不是那种为爱守身如玉的人,他这么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赌气,从再次和周砚山有了交集以后,过往情感的余烬似乎重新被燃起。久而久之,这就变成了一种执念。

有限的东西往往是珍贵的,而人总是会为求而不得所着迷。

发情期持续到第三天,白徵没想到贺临和朝海提前回来了。他们原本去了执勤点,预计是要留那里一周左右,白徵当时算着,怎么着还有天才能回来,才把自己反锁在宿舍里。

朝海在门外哐哐砸门,但里面的信息素太浓了,也让他招架不住。同是alpha他们当然能知道白徵现在的状况。

“小白!”朝海边砸门边捂着鼻子,“开门啊!那江忆安不是来了吗?你让他帮你啊!”

贺临守在一旁,眉头紧皱地站在窗户旁,隔着一层白色的窗帘往里看,模糊地看到白徵弯曲的背脊,以及那即将冲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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