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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只伸出中指扯住下眼皮,吐出舌头朝梁清也做了个鬼脸,然后又翻了个白眼。

梁清也挑了挑眉,刻意找了个梁济的视线盲区,睚眦必报地也朝白湫廉回敬了个中指。不过俩人都心知肚明,刚刚白湫廉翻的白眼是送梁狗的,在讨厌梁济上面俩人倒是格外同仇敌忾。

“走吧,”梁清也指了指烧烤店里头,“到里头说,”

“哎,行,你先去,我和梁哥说句话。”白湫廉应了声,然后颠颠儿到了梁济跟前,羞涩地看着大马金刀坐凳子上吹啤酒的人,双手绞紧下摆,一只脚的脚尖不安分的点在地上来回扭动,和黄花大闺女没两样儿了。

“有话直说。”梁济一开始装作视而不见,余光看那猴儿扭了半天,身子都快要扭成个麻花儿了硬是不开口,他抬眸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开口道。

白湫廉立马顺坡下驴,麻溜地说:“恭喜梁哥拿下和西区的合作项目!梁哥威武!——就是那个……”溜须拍马他倒是流畅无比,一到了关键时刻又扭捏了起来,“小雨上学这事儿……还麻烦梁哥多多关照关照了。”

梁济不说话,晦暗不明地审视因白湫廉点头哈腰锁骨那处漏出的一块肌肤,上面有着他这个久经花场格外熟悉的暧昧红痕。事到如今这交易怎么拿下的还有什么不明晰?都到这般地步了,被人都操透了,心里还惦记着那个死贱种!

白湫廉半天没听个准信儿,心里一边惴惴不安,一边咬牙切齿骂梁狗这个不守承诺的白皮。突然,一个啤酒瓶炸裂在他脚边儿,他和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蹦三尺高。

“九月让那小杂种去一中,滚吧。”梁济没再待这儿了,站起身摸过桌子上的车钥匙直接走人。

就算梁济人都走的影儿都没了,围在桌边儿的人还是大气不敢出一口。他们和白湫廉一样迷惑,不懂白湫廉说了那句话戳住了梁济,好好的就发了火。

“发生什么了,梁济又发疯了?”里头吃毛豆的梁清也听到外头动静,探头往外看。

“没事没事,我这就来了。”白湫廉朝她拜拜手,又到一样恐惧的烤串老板跟前,先是付了原先的钱,再掏钱加了几串,这下僵硬冷凝的气氛才又热络起来。

“又是啥活儿啊,”白湫廉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铺展瘫倒在油腻腻的桌子上头,哼哼唧唧地说,“这才刚完了一单,咋又要我上?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使。”

“你确定不接?”梁清也从手上脱下一块儿表扔白湫廉身上,调侃道,“你弟是不要上学了?现在小孩儿虚荣攀比的不得了,把这表给你弟戴上,保准在学校里头没人敢欺负他,说不定你弟都能当大哥了。这就当是定金了。”

“这表这么牛逼?”白湫廉反手摸过背上的手表,举在手里头上下打量,“几个钱?”

“没几个,虽然到你手里头成了二手,但保守也能再卖个十万左右吧?”梁清也拉过一旁的花生米嗑了一颗。

“多少?!”白湫廉尖叫起来,“你再说一遍?”

梁清也痛苦地捂住耳朵,手里头还掐着半颗没剥皮的花生米:“你声音能不能小点儿,我要聋了。”

“好好好,”白湫廉小心翼翼地双手捧住这块儿至高无上的手表,生怕这宝贝疙瘩出了点好歹,“以后您就是我亲奶奶了。”

“别贫了,就说接不接吧?”梁清也对白湫廉这副见钱眼开的模样早就见怪不怪了。

“接接接!义不容辞为小姐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你妈一个定金都上十万了,最后到手这得有多少?干了三年一直都是小打小闹的小单子,可算他妈的终于熬出头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要是不接他都要掐死他自个儿。

“这些钱可没这么容易白拿的,天上头可不会凭白无故掉馅饼,”梁清也忍不住提醒道,“你确定要接?”

其实这活非白湫廉莫属,拿下和西区的交易只是个前菜,若是成功那便是不二人选,失败会成为候补,无论如何都跳不掉,但若是他肯拒绝,梁清也会尽量让白湫廉在眼下这个无解的局面中活路尽量多,至少让他成为肉鸡不是前锋。

白湫廉已经被这金灿灿地钱迷得五迷六道了,哪还能听进去话,只是一个声儿的应。“确定确定,一万个确定。”

梁清也是伪造者,她伪装得如此彻底。“好,那我和你交代一下活吧。”她是那么虚伪,嘴上说是为了白湫廉着想,但她根本没有勇气去反抗。

梁清也是梁济脚下的走狗,所以她的所有选择都会以梁济的利益优先。可在另一处,她又在为白湫廉打抱不平,甚至假装自己在承受,白湫廉真实感到的那种痛苦。

“说吧。”白湫廉扯过几张餐巾纸垫在桌面儿,珍重万分的把手里头的宝贝手表轻轻放在上面,然后他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等着梁清也的话头。

“这次你还得去和西区打交道——”梁清也还没说完,就听白湫廉发出一声尖锐的暴鸣。

“啥?”白湫廉噌一下撞开椅子站了起来,这一下太猛牵扯到了屁股上的伤口,一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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