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跟我回家(2 / 3)
多形形色色的人,有的喜欢在床上咬他,有的喜欢用铁链把他拴住,死死按在床上抽打;有的很温柔,会一遍遍在他耳侧说爱他,然后用奇形怪状的玩意捅进他本就脆弱的女批;也有的会亲吻他,将带着味道的浊白精液射到他下贱的和母狗一样的子宫里。
三年,已经足以让他彻底沉沦在这摊带着石楠花气息的烂沼泥潭里,不思考过去,不期待将来。
但他有时候还是会迷茫,什么是爱呢?好像有过什么人坚定地说过爱他,胸口的心脏酸满滚烫,下一秒就要溢出液体。
他蜷缩起被嫖客用烂的身体,批和后穴因为被不怜惜地对待恢复的很慢,白色的精液和红色的血浸湿透着他身下的地毯。他偏过头,静静看着窗外那株很少见的,烈焰般红色与鹅黄交织的花,很好看,他叫不出这种花的名字。
就和他自己一样。
什么是爱啊?和他同期一起被送去接客的女孩翘起双脚,捧着因为金主喜欢奇怪跪姿而破了皮泛着青紫的膝盖,对他讲,如果有一天有人说要带你走,那就是爱。
“噗,怎么。你这是要替我赎身?”他没忍住笑,只是突然觉得眼前女人荒谬的言论砸的他有些头晕目眩,他软着嗓子,学着那些烂俗电影里出现的类似情节,像站街婊子攀附上拯救她那位救世主时的动作那般,再次把自己蹭了过去。
女人像是突然被他这句话钉在原地,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你怔愣了一会,意识到表情有些太严肃,轻咳一声,抬起手撩起他翘着的,几缕挡住眼睛的发丝,非常认真的望着他,“赎身?在哪赎?”
他在这个癫狂堕落的街道上生活了那么久,见过为了钱不要命的小混混,也见过为了一只注射器跪在地上哭泣求饶的瘾君子,这里充斥着贫穷,衰老,无休无止的悲鸣。
而眼前这个女人,无论是着装,还是气质,确实太格格不入了。
她不是这里的人,他第一眼就下了定论。
“逗你玩的,”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小腹上的旧伤隐隐作痛,纹身也发着烫;血液仿佛重新涌动,像在迎接一次盛大命运的到来,“不用赎身,给钱就行。”
女人闻言再次皱了皱眉,一副被冒犯到了的表情,按着他肩膀的手也轻轻颤抖。
在往后的一生里,他想他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存在,女人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他的下巴,他的手听话地轻轻搭在她的肩头,脖颈上扬。她带着厚茧的手指顺着他脖颈的红痕来到了颈侧,咔哒一声,解开了他脖子上束缚的项圈,像是解开了他充满泥沼的过去三年。女人怜惜地摸着他喉结上不知道哪位客人留下的青紫色牙印,他淫荡的身体在这温柔带着安抚的动作下弄得起了反应,膝盖不自觉地打了个轻颤,穴眼已经开始食髓知味地收缩。
“等我一下。”
你蹲下身帮他撕开那将他腿肉勒的有些变形的破洞黑丝,看着他大腿上还没消退的吻痕只是抿了抿唇,你随手将黑丝丢弃后试探的搂着他的腰,见没有反抗后拦腰把他抱了起来,夜晚在闪烁的灯影下把你们的影子拉的很长,海盐和鼠尾草的气息一瞬间将他裹挟进一片深蓝色的海浪里,他下意识拿头去蹭了蹭你的颈窝。
他在这三年的时光里,终于得了片刻空闲去休憩自己早已疲倦不堪的身体和心。
你抱着他走出那条街,像是寻回了宝藏的恶龙,对街上一切探究的视线和调戏的声音熟视无睹。
车的坐垫是真皮的,他被放到副驾驶时犹豫了一瞬,你很快发现了他的异样,立刻低下头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他缓慢眨了眨眼,迟钝地感受到了羞耻,咬了咬唇挣扎地开口讲,“我下面湿了,会把你的车和衣服弄脏。”
你被这直白的话砸愣住,搂着他的手都开始发烫,过了几秒,你的脸上已经烫的能煮熟一个鸡蛋,但还是坚持支支吾吾地问他,“那,那你,怎么办啊,你难受吗?”
一般情况下,这就该轮到他说类似你来摸摸就不难受了这样的话,可这一次,他竟然也愣在了原地,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心里总有一种沉坠的闷痛和若有似无的酸楚,好像丢弃了什么,放弃了什么,又在后悔些什么。
他少见的踌躇开口,“没事,我洗个澡就好了。”
你确认了他确实并无大碍后松了口气,侧过身帮他系好安全带,带着和大衣一样的海盐气息的发丝垂落在他锁骨上,挠的他的心脏有点痒。
你坐到驾驶座后默默将暖风开到最大。
“小姐——”他试图讲话。
“你可以叫我保镖小姐,”你打断了他,转过身来安静的看着他,“我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我弄丢了很久的一件东西。”
“保,镖,小姐?”
他在咽喉处反复念叨几遍这短短几个字的音节,突然觉得很熟悉,一种镌烫进灵魂最深处的疼痛感漫上心头,冥冥之中他有一种预感,好像命中注定他要向这个人走去。
“那你找到了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