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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晏邢宇说。
信息素的压迫使曾郁不得不低头,傀儡一般任晏邢宇摆布。
“三明治。”晏邢宇抬脚,皮鞋重重踩在三明治的塑料包装盒上。盒子不是完整密封的,被这样一踩,瞬间像承受不住重压的垃圾袋一样,哗啦啦炸裂开来。
白色的面包,鲜黄的蛋,粉红的培根,碎碎的肉松,争先恐后地从扁碎的塑料盒里喷涌而出,像正在呕吐的粘土玩偶。
皮鞋跟被食物残渣弄脏了,晏邢宇并不在乎。他又来回撵了两下三明治的残骸,不疾不徐地说:“湿巾。”
又是一脚。炸开的湿巾如同雪后初融的土地,灰色白色,一片一片,狼狈不堪。皮鞋的主人毫不厌烦地持续在上面踩。
曾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晏邢宇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糟蹋完了,晏邢宇将塑料袋往地上轻飘飘一扔,大赦般松开了beta的手腕,总结道:“不过都是垃圾。”
——不过都是垃圾。
三明治是垃圾,湿巾是垃圾,小泽是垃圾。
你曾郁——当然也是垃圾。
他就是这样看他的。
曾郁缓缓放下手腕,脑袋依旧低垂着。他好像永远也抬不起头了。
晏邢宇淡淡注视曾郁,耐心地等待他的反应。
“你……”曾郁说,“……你是个混蛋。”他抬起另一只手,用力地扇了alpha一巴掌。
晏邢宇没有躲闪,脸一下子被扇得偏过去。曾郁死死攥着双拳,抬起头,露出通红的双眼:“不管我们是不是垃圾,你都比不上他!我宁愿天天跟垃圾呆在一起都不想看到你!”
这次,他终于彻底跑了。
远远地将晏邢宇甩到身后。
alpha俊美的脸颊上渐渐浮现出狰狞的掌印。他站在原地,血红的眸子晦暗不明。他盯着曾郁远去的背影,直到它完全消失。
跌打损伤膏,万通筋骨贴,正红花药水。平时曾郁总喜欢囤积这些药物,见淘宝推送满减活动就忍不住要买几瓶回来放着,像一个年迈体弱的老婆婆。
搞笑的是,东西买回来,居然都还用得着。
他抽出盒子里最后一片贴膏,对着厕所的镜子翘起屁股,费劲吧啦地扭过头查看腰上的淤青,刚才摔在地上的时候,腰也扭了一下,走路时还没觉得有多痛,一坐下就慢慢显出后劲了。
晏邢宇还住在宿舍里的时候,一闻见药水的味道就会深深皱起眉,让曾郁离他远点。于是曾郁就会羞愧地躲到阳台去,祈祷外面的冷风快些将身上的药味吹散。
现在再也不用担心alpha会嫌弃他了。
膏药贴久了会痒得慌,后背的位置不太好撕,前段时间他又频繁出事故,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肿,久而久之,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了几道长方形的红印子。曾郁慢吞吞地躺上床,避免受了伤的地方蹭到床面。他打开手机查看天气预报,刚准备关机睡觉,小泽的信息就来了。
【qze:小郁,到宿舍了吗?抱歉啊我还在酒吧这边忙,明天再来找你︿_︿】
曾郁想回复,刚提起劲按动手机键盘,却感到掌心传来一阵刺痛,这使他一下子泄了气。
还能说什么呢?其实他心底是有些怪小泽的。明明说好两个人一起回来,小泽却中途走掉了。如果小泽没走,他就不会遇见晏邢宇了。
曾郁用力吸了吸鼻子,草率地回复了几个字,便不再理会手机。
法,不过他的回答与否在一心一意想要使beta“回心转意”的晏邢宇眼里并不重要,他细致观察着曾郁的反应,另一只手绕过beta的后脖卡进他嘴中肆意按压,语调冷静得仿佛在陈述一个定理:“特意弹给你听的。”
曾郁像“贵宾”一样被挟进了那间他不敢贸然踏入的雪白的琴房,中午的阳光热辣辣地烫在漆黑优雅的施坦威钢琴上,烫在莹白的瓷砖地板。窗外是别墅后山绿油油的山丛,因为久无人至而草木荒凉。晏邢宇将曾郁压在窗帘大敞的落地窗前野蛮地干他。
在大太阳底下光明磊落地做爱有时需要一定勇气,但这件事对于目中无人的晏邢宇来说显然是小菜一碟。曾郁的后穴虽然不像许久不做爱时那么紧致到痛人,但也因为激素的消退回复到干燥的状态,加上没有润滑剂的缓冲,粗大的性器在里面每抽插一下都像在被钝锐的刀背凌迟。alpha微皱着眉头,一珠汗滴落在beta疼得涨红的脸颊,与beta的眼泪融在一起。全程曾郁都在骂晏邢宇——用尽他能想到的所有恶毒的词汇。他说晏邢宇有精神病,天天发疯,说出来的话就像放屁,明明是他自己讲的不想和他见面,转过头又开始发神经,等等等等。晏邢宇对他的叫骂不执一词,活像是欣然接受、全盘同意了,只一个劲儿地抓着beta挺俏的屁股打桩机地将他往玻璃上凿。
曾郁的脑袋“咚咚”往玻璃上撞,阳光把二人的皮肤一并烤得泛红。后来曾郁意识到语言攻击的无效,便索性抬手噼里啪啦地往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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