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舐着,像是在安抚受伤的伴侣。他将曾郁抱在怀里,密密实实地用自己宽阔的胸膛与臂膀罩住他,alpha的信息素是那么地温存,柔和得就像秋夜里莹白的月光。
曾郁难以自制地看向身上人的眼睛,alpha沉静无波的瞳仁像碧丽万顷的贝加尔湖,躺在他的臂弯里,你就能得到全世界。
他突然很想成为一个oga。如果他是一个oga就好了。
“晏邢宇……你放过我吧,”曾郁悲哀地向晏邢宇祈求,晏邢宇看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求求你。”
这一次,他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暴怒。他看出来了曾郁的不想走,曾郁用眼睛告诉他,他想要留下来。
他的beta很害怕。
所以他坚定地拢着曾郁的发,将beta拉向自己:“不行。”
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充斥着昙花香气的床榻上。
房间里十分昏暗,角落亮着一盏灯,曾郁迷迷糊糊地看过去。
暖黄色的台灯下,晏邢宇戴着蓝牙耳机,胸前抱一把木吉他,正专心致志地拨着弦。
他的脑袋低垂着,仿佛将注意力全部倾注在胸前的那把吉他上。
曾郁听不见吉他的乐声,却能看见晏邢宇在扫弦。
他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躺在这里,于是便绞尽脑汁地思考。
晏邢宇像是在弹一首清新的情歌,温柔地扫弦,吉他发出了微弱的弹响。
他想到了他的书包。
他应该去找他的书包了。
吉他的弦开始剧烈地在空气中震颤,指法变得迅猛而复杂。
曾郁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他一丝不挂,嗓子因为哭过而变得很疼,他想打开手机看看现在几点了,在床头柜到处摸索着。
晏邢宇似乎全神贯注在了他的音乐中,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曾郁的苏醒。曾郁遍寻不着手机,只好转而先借助微弱的灯光踅来踅去地找衣服穿。
四处都没有他的衣服。他有些想要打断晏邢宇弹吉他的动作,心里却又有些忐忑,兴许是因为此前的那两个吻,兴许是因为其他的更多的原因。他瑟缩着又坐回床沿,下意识用被子遮住赤裸的身子,怔愣看着晏邢宇无声地弹吉他。
晏邢宇弹吉他的时候,总是将吉他背得很高,使其完全与心口平齐。
手机响了。
alpha顿住,淡淡瞥向桌面亮起的手机。曾郁还有些奇怪为什么音乐响了晏邢宇却没在弹,然后他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他的手机在晏邢宇身边,离他很远。
晏邢宇摘下耳机,拿起手机看来电人的名字。
曾郁微微睁大眼,只见alpha在屏幕上点了点,铃声停止了。
他犹豫着开口:“……谁啊?”
晏邢宇将手机放回桌面,抬手从肩上取下吉他。他把吉他随意摆到地上,朝beta走过来。
曾郁看着晏邢宇越走越近,又问了一声:“是谁给我打电话?”
铃声再次戛然大作。晏邢宇的眉头深深蹙起,“啧”了一声,不答这个问题:“烦死了。”
曾郁心底升上不好的预感,也不管有没有衣服穿了,被子一丢三两步跑到书桌前,他看到了屏幕上有“曦晨”两个字。白曦晨给他打电话。
alpha有力的臂膀从后环了过来,晏邢宇箍住曾郁的双臂,在他耳边命令:“不准接。”
他越过beta,抓走桌上的手机,强硬地再次盖掉了电话。
曾郁还在疑惑白曦晨两次来电的原因,但他拿不到手机,只能在晏邢宇操作的间隙匆匆瞧上一眼,只这一眼就够他消化的了。通知中心从上到下排列的消息是:
[曦晨]未接来电12通
信息-[曦晨]:求求你过来
微信-[曦晨]:我发情了[未读消息15则]
有一件事给曾郁印象很深。
高中的时候,他们那个落后的小城镇还并未致力于性教育,由于beta与oga在一间学校里混合上课,性教育制度更是混乱不堪,导致曾郁快17岁了还不太明白性别分化的差异。
受白家父母的嘱托,每个星期五放学他都会和白曦晨一起回家。从学校到家需要转两次公交车,距离比较远,因为有曾郁陪着,oga的父母才放得下心。
白曦晨班级的老师十分严格,星期五总是比别的班晚一些下课,因此曾郁也习惯先呆在教室里写题目,等白曦晨放学来找他。可是那一天,白曦晨迟迟没有出现。曾郁做试卷做得入了神,等他开始觉得奇怪的时候,班里只剩他一个人了,窗外的天空开始转成灰蓝色。
他忐忑地收拾好书包,从暗格里掏出关闭的手机。电话只是用来应急的,他一般不会开启。开机时,手机蹊跷地卡顿了几秒,在一阵白惨惨的亮光后,大量信息和未接来电像病毒一样涌进来,全部写着白曦晨的名字。
「小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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